第4章 . 山間村4 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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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村占地很小，似乎一眼就能望到頭。
村子裏的水庫是引的山泉活水，修築在沒什麽人去的山澗裏。
儲蘇禦過來時特地悄悄問了金武水庫的方位，這才能找到。
水庫的聲音很嘈雜，鄰近水源地，夜晚和白天都會聽到水流湍急的聲響。
青年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住處。
這實在是太好找了，水庫四周只有這一個房子立著。
小小的，還有帶著一個院子，裏面種著一些菜還有幾盆不知名卻很漂亮的野花。
整體看起來很幹凈。
事實也的確如此。
儲蘇禦的眼前裏突然出現了一些畫面，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正蹲在地裏仔細地侍弄著院子裏的菜。
那人神情專註，額頭上滿是汗水。
“蘇蘇，進來休息會兒吧。”
他身後的屋子裏傳來了道蒼老的聲音。
青年笑了笑，迎著山間的光亮容貌明媚。
“等會兒，就來了。”
他擡起手擦擦額間的汗水，在他擡臉的那一刻，儲蘇禦看到了對方的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淺淡的眸子，像是灰色。
就是這雙奇異的眸子，讓他看到了很多不該常人見到的東西。
儲蘇禦正專註地打量著他，那同他一樣的青年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直勾勾地望了過來。
他對著儲蘇禦燦然一笑，像老朋友見面般打了個招呼，“啊，你來了。”
卻在話落的下一瞬變化作了煙霧，消散了。
儲蘇禦太陽穴在突突地跳。他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眼前的小院和他腦中的畫面似乎重疊在了一起。
憑空來了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屋的房門被人輕輕從裏面打開，一個老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儲蘇禦的眼神一陣晃動，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只能握緊了自己身側的拳頭宣瀉波瀾的心緒。
手指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奶奶。”儲蘇禦輕聲喊了句。
他的聲音太小了，老人沒有聽到。
“回來了。”老人看到他，臉上笑出了褶子，她的目光在孫子身上掠過，看向了儲蘇禦的腳邊，驚奇地說，“還來了個小客人啊。”
儲蘇禦聽後一楞，順著老人的目光一看，那只救過自己的小貓在端端正正地盤著細長的尾巴坐在自己的身邊。
他很是驚喜和意外。
“小貓，你怎麽在這裏啊。”
小貓聽不懂他的話，它坐直了身子也很矮，加上豎起的耳朵才剛到青年的小腿肚。
它擡著頭，好奇地看著奶奶，臉頰邊的胡子一顫一顫的。
“喵。”它叫了聲，卻不是對著青年叫的。
儲蘇禦眼巴巴地望著小貓起了身，慢悠悠地朝著奶奶走去。
小貓走到了老人的身邊輕輕地在她的衣服上蹭了下，留下了自己的氣味，小小的深色鼻頭動了動，聞到了吸引自己的味道。
它嗲著嗓子又“喵喵喵”叫了好幾聲，在跟奶奶撒嬌。
因為小貓的突然到來，打破了儲蘇禦對老人的防範，他無聲地在心中嘆息，擡腳朝著老人走去。態度自然，仿佛沒有什麽隔閡。
“奶奶，它怎麽光對著你撒嬌啊。”
青年蹲下來想要和小貓的視線齊平，可貓貓還是太小了，他蹲下來它也才到他的膝蓋。
“可能是聞到了我身上的魚味吧，我剛剛去水庫撿了幾條魚，還都是新鮮的。”奶奶笑著彎下腰來，在小貓的小鼻子上輕輕伸手指刮了刮，“蘇蘇你去廚房端水盆來，裏頭都是些小魚。正好有小魚不知道怎麽處理，你倒是來得巧。”
後一個“你”指的是小貓。
儲蘇禦記得今天早上金武說水庫的事情，對老人的安危有些擔心。
“奶奶，水庫不安全，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就是不聽，還是要往那裏去。”
他看到的其它記憶畫面中，青年也勸說奶奶不要去水庫，不安全。
“哎呀哎呀，蘇蘇長大了開始管起奶奶來了。”老人狀似無意地說了句，分明就是不想聽，還蹲下身子輕輕摸著錨貓的毛。
儲蘇禦閉上了嘴巴。
得了，還是自己趕緊走吧。
在院子外面時，他的腦中就多了許多不屬於他的記憶，他可以區分清楚這些都是青年的記憶。可是當他看到老人的臉龐時，他有些分不清了。
老人的臉龐太熟悉了，就像是他的奶奶。那一刻他有些崩潰，以為自己的奶奶也進入了這個游戲中。
但是他發現不是的。
老人看上去要比他奶奶大上一些歲數，只是長得很像，像他奶奶幾年後的模樣。
他跟著腦子裏的記憶，在廚房的一個放碗的架子上找到了這個水盆。
說是水盆還算是擡舉它了，它也就和一個大碗差不多。
裏頭盛著七八條小魚，每條都有他的小手指長，細細的沒什麽肉。
也不知道小貓吃不吃。
儲蘇禦只曉得小貓吃鬼怪，不清楚普通的魚肉它能不能吃，會不會吃壞了肚子。
他端著碗過來，把碗放在了小貓的面前。
碗才一放下，小貓就立刻用一只前爪小心翼翼地打撈小魚。
它爪子小，魚還是活的，稍不留意就會從它的爪下偷偷遛走。
小貓站在碗邊，小毛腿才比碗口高了點。
它努力了三四次還是沒能打撈上魚。
儲蘇禦就聽到小貓細細“喵”了聲，似乎在生氣。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出了聲，“奶奶，它想幹嘛啊。”
奶奶也是第一回 看貓吃東西，想了想，“聽說貓貓不喜歡水，你把水倒了或者是把魚撈出來給它吃。”
儲蘇禦“嗯”了聲，端起小碗起身。
小貓一看自己的魚沒有了，立刻又叫了起來，喵喵喵的，又軟又嫩。
和它同鬼怪幹架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極端。
一個超兇，一個超軟。
儲蘇禦端著碗到院子外，將水盆裏的水倒在了花盆裏面。
“奶奶，等下我來剪下葉子吧，有些都黃了。”
“好啊。”
老人笑瞇瞇說道。
碗裏沒水後，小貓就迫不及待地探頭進去叼魚吃。它叼到魚沒有立刻吃。淺綠色的貓眼四處打量著，找到了一個小小的角落就叼著魚去了那兒。
“看來貓貓吃飯不喜歡讓人看著啊。”
儲蘇禦拿著把剪刀修剪花盆裏的黃葉子。
小貓背對著他們在嗷嗚嗷嗚地大口吃魚，只留給他們一個圓滾滾的貓貓屁股。
這小模樣落在了儲蘇禦的眼中讓他不由得想到了現實世界裏網絡上流傳的一句話。
——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原來是真的。
他總算是親眼見到了。
儲蘇禦沒有去想任務的事了，他的身份卡上的任務已經被註銷，沒有老玩家的指導他完全不知道遇到這樣的情況該如何做。
只能得過且過。
其它人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我們沒有找到。”
幾個老玩家坐在一個空曠的大飯館裏集合。
這個屋子是屬於一個老玩家的，她的身份是村裏飯館店的老板。
“當時我們和路風他們分頭行動，想要去找boss核心，晚上兩點多時互相發了消息，他說他知道核心在哪裏，可是之後無論我怎麽詢問他都沒了聲音。”
說話的是一個女生，嬌嬌弱弱。
如果小貓也在這裏的話，它或許能聞得出來，這個女生就是昨夜它在草叢間遇到的幾個人之一。
女生的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boss核心是boss力量的來源，它是世界賞賜給當批闖關者中最強的玩家。
是所有想在這個游戲世界中存活下來的玩家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boss核心落到鬼怪的手中，它就可以脫離玩家的身份，正式成為該世界的boss，對其它玩家進行追殺。
落到人類玩家的手中，就等同於有了可以向上一級世界發起攻擊的資本。
因為所有的玩家都被強制要求，低等級的玩家必須每周過一個副本。
而高等級則可以一個月，甚至是半年的時間過副本。
相對的高級越高，難度越大。他們有空閑的時候都在過副本。
而boss核心，能夠讓玩家在闖關的最後時刻擁有boss般的力量從而成功過關。
所以，很多等級不夠或者是專門刷核心的玩家就會選擇新手世界。
在這個世界，新人什麽都不知道，全憑老玩家說什麽他們就做什麽，老玩家來到這裏是如魚得水般輕松。
boss核心也就是費點功夫拿到。
不過，這是有競爭的。
核心每個世界只有一個，它只會屬於第一個找到它的人手裏，除非原主人死亡。
這就會有玩家殺人奪心，慢慢地它就會到最強者手裏。
所以它被稱為給最強者的獎勵。
“路風有個道具，可以找到核心的大體位置。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核心在哪兒，但是他找到了想去拿卻死了。”
帶領老玩家的眼鏡男咬緊了牙關。
現在只有一個解釋，核心被鬼怪們拿走了。
接下來，或許就是一場屬於那個鬼怪的盛宴了。
儲蘇禦花了十多鐘才將花盆都收拾好，修剪了葉子，還給它們澆了水。
一轉頭，奶奶進了廚房做飯去了，裝魚的小碗裏只剩下四只小魚了。
小貓吃了幾條魚膽子變大了點，似乎是意識到這戶人家是不會傷害它的，它吃魚也不像剛剛那樣還叼到角落裏去狼吞虎咽了。
它就趴在碗口旁吃，可以曬到溫暖的日光。
青年收了剪子回來，小貓的耳朵動了動對著他。時時刻刻都在聽著他的動靜。而腦袋卻粘還在魚貴妃的身上，沒舍得松嘴。
儲蘇禦也不打擾它，自己拿了個小凳坐在小貓的身邊看它吃魚。
等魚全部被吃完了，小貓才心滿意足地舔舔嘴巴，甩著尾巴走到門前趴了下來。
白白的肚皮朝著門外，有溫柔的風吹來，將小貓照顧地舒舒服服的。
它的眼睛瞇起來，張大了嘴巴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哈欠。
這嘴張得太大了，儲蘇禦沒坐得太近都能清楚得看見小貓鮮紅的嘴巴肉，和長長的獠牙。
“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儲蘇禦說話，小貓沒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頭。
青年也不在意，反正小貓等下也聽不懂他說的話。
他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忽然拍了下手，情緒激動，“叫你咪仔吧！”
小貓，不，是咪仔它還是無動於衷。
就這樣，儲蘇禦仗著小貓聽不懂人話，當它默認了這個名字。
咪仔趴著曬太陽，昏昏欲睡。狹長的貓眼睜一下瞇一下，顯然是想睡又不想睡。
只因為它聞到了廚房傳來的鮮魚的香味。
奶奶特地做得很豐盛，儲蘇禦也聞到了香味。他見小貓的鼻子一拱一拱，心下就覺得好笑。
看不出來這還是一只貪吃的小貓咪。
小貓突然耳朵一動，換了方向仔細聽。
儲蘇禦跟著那方向看去。
遠處來了三個人，眼熟，是昨天夜裏見到的老玩家。
只是因為水庫有嘩嘩的水流聲將他們的腳步聲掩蓋了，青年才沒有聽見。
他看到了別人，別人也看到了他。
“老大，那個好像是新人。他一個人單獨行動，看起來膽子還挺大的。”
眼鏡男瞇著眼睛，遠遠地打量了儲蘇禦一番，“先去水庫看看再過來吧。”
“好。”
儲蘇禦將他們的動作看在了眼裏，見他們要去水庫不免有些好奇。
不過他還是不去的。
俗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
當然，他家的咪仔是除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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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住處。
這實在是太好找了，水庫四周只有這一個房子立著。
小小的，還有帶著一個院子，裏面種著一些菜還有幾盆不知名卻很漂亮的野花。
整體看起來很幹凈。
事實也的確如此。
儲蘇禦的眼前裏突然出現了一些畫面，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正蹲在地裏仔細地侍弄著院子裏的菜。
那人神情專註，額頭上滿是汗水。
“蘇蘇，進來休息會兒吧。”
他身後的屋子裏傳來了道蒼老的聲音。
青年笑了笑，迎著山間的光亮容貌明媚。
“等會兒，就來了。”
他擡起手擦擦額間的汗水，在他擡臉的那一刻，儲蘇禦看到了對方的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淺淡的眸子，像是灰色。
就是這雙奇異的眸子，讓他看到了很多不該常人見到的東西。
儲蘇禦正專註地打量著他，那同他一樣的青年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直勾勾地望了過來。
他對著儲蘇禦燦然一笑，像老朋友見面般打了個招呼，“啊，你來了。”
卻在話落的下一瞬變化作了煙霧，消散了。
儲蘇禦太陽穴在突突地跳。他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眼前的小院和他腦中的畫面似乎重疊在了一起。
憑空來了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屋的房門被人輕輕從裏面打開，一個老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儲蘇禦的眼神一陣晃動，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只能握緊了自己身側的拳頭宣瀉波瀾的心緒。
手指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奶奶。”儲蘇禦輕聲喊了句。
他的聲音太小了，老人沒有聽到。
“回來了。”老人看到他，臉上笑出了褶子，她的目光在孫子身上掠過，看向了儲蘇禦的腳邊，驚奇地說，“還來了個小客人啊。”
儲蘇禦聽後一楞，順著老人的目光一看，那只救過自己的小貓在端端正正地盤著細長的尾巴坐在自己的身邊。
他很是驚喜和意外。
“小貓，你怎麽在這裏啊。”
小貓聽不懂他的話，它坐直了身子也很矮，加上豎起的耳朵才剛到青年的小腿肚。
它擡著頭，好奇地看著奶奶，臉頰邊的胡子一顫一顫的。
“喵。”它叫了聲，卻不是對著青年叫的。
儲蘇禦眼巴巴地望著小貓起了身，慢悠悠地朝著奶奶走去。
小貓走到了老人的身邊輕輕地在她的衣服上蹭了下，留下了自己的氣味，小小的深色鼻頭動了動，聞到了吸引自己的味道。
它嗲著嗓子又“喵喵喵”叫了好幾聲，在跟奶奶撒嬌。
因為小貓的突然到來，打破了儲蘇禦對老人的防範，他無聲地在心中嘆息，擡腳朝著老人走去。態度自然，仿佛沒有什麽隔閡。
“奶奶，它怎麽光對著你撒嬌啊。”
青年蹲下來想要和小貓的視線齊平，可貓貓還是太小了，他蹲下來它也才到他的膝蓋。
“可能是聞到了我身上的魚味吧，我剛剛去水庫撿了幾條魚，還都是新鮮的。”奶奶笑著彎下腰來，在小貓的小鼻子上輕輕伸手指刮了刮，“蘇蘇你去廚房端水盆來，裏頭都是些小魚。正好有小魚不知道怎麽處理，你倒是來得巧。”
後一個“你”指的是小貓。
儲蘇禦記得今天早上金武說水庫的事情，對老人的安危有些擔心。
“奶奶，水庫不安全，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就是不聽，還是要往那裏去。”
他看到的其它記憶畫面中，青年也勸說奶奶不要去水庫，不安全。
“哎呀哎呀，蘇蘇長大了開始管起奶奶來了。”老人狀似無意地說了句，分明就是不想聽，還蹲下身子輕輕摸著錨貓的毛。
儲蘇禦閉上了嘴巴。
得了，還是自己趕緊走吧。
在院子外面時，他的腦中就多了許多不屬於他的記憶，他可以區分清楚這些都是青年的記憶。可是當他看到老人的臉龐時，他有些分不清了。
老人的臉龐太熟悉了，就像是他的奶奶。那一刻他有些崩潰，以為自己的奶奶也進入了這個游戲中。
但是他發現不是的。
老人看上去要比他奶奶大上一些歲數，只是長得很像，像他奶奶幾年後的模樣。
他跟著腦子裏的記憶，在廚房的一個放碗的架子上找到了這個水盆。
說是水盆還算是擡舉它了，它也就和一個大碗差不多。
裏頭盛著七八條小魚，每條都有他的小手指長，細細的沒什麽肉。
也不知道小貓吃不吃。
儲蘇禦只曉得小貓吃鬼怪，不清楚普通的魚肉它能不能吃，會不會吃壞了肚子。
他端著碗過來，把碗放在了小貓的面前。
碗才一放下，小貓就立刻用一只前爪小心翼翼地打撈小魚。
它爪子小，魚還是活的，稍不留意就會從它的爪下偷偷遛走。
小貓站在碗邊，小毛腿才比碗口高了點。
它努力了三四次還是沒能打撈上魚。
儲蘇禦就聽到小貓細細“喵”了聲，似乎在生氣。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出了聲，“奶奶，它想幹嘛啊。”
奶奶也是第一回 看貓吃東西，想了想，“聽說貓貓不喜歡水，你把水倒了或者是把魚撈出來給它吃。”
儲蘇禦“嗯”了聲，端起小碗起身。
小貓一看自己的魚沒有了，立刻又叫了起來，喵喵喵的，又軟又嫩。
和它同鬼怪幹架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極端。
一個超兇，一個超軟。
儲蘇禦端著碗到院子外，將水盆裏的水倒在了花盆裏面。
“奶奶，等下我來剪下葉子吧，有些都黃了。”
“好啊。”
老人笑瞇瞇說道。
碗裏沒水後，小貓就迫不及待地探頭進去叼魚吃。它叼到魚沒有立刻吃。淺綠色的貓眼四處打量著，找到了一個小小的角落就叼著魚去了那兒。
“看來貓貓吃飯不喜歡讓人看著啊。”
儲蘇禦拿著把剪刀修剪花盆裏的黃葉子。
小貓背對著他們在嗷嗚嗷嗚地大口吃魚，只留給他們一個圓滾滾的貓貓屁股。
這小模樣落在了儲蘇禦的眼中讓他不由得想到了現實世界裏網絡上流傳的一句話。
——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原來是真的。
他總算是親眼見到了。
儲蘇禦沒有去想任務的事了，他的身份卡上的任務已經被註銷，沒有老玩家的指導他完全不知道遇到這樣的情況該如何做。
只能得過且過。
其它人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我們沒有找到。”
幾個老玩家坐在一個空曠的大飯館裏集合。
這個屋子是屬於一個老玩家的，她的身份是村裏飯館店的老板。
“當時我們和路風他們分頭行動，想要去找boss核心，晚上兩點多時互相發了消息，他說他知道核心在哪裏，可是之後無論我怎麽詢問他都沒了聲音。”
說話的是一個女生，嬌嬌弱弱。
如果小貓也在這裏的話，它或許能聞得出來，這個女生就是昨夜它在草叢間遇到的幾個人之一。
女生的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boss核心是boss力量的來源，它是世界賞賜給當批闖關者中最強的玩家。
是所有想在這個游戲世界中存活下來的玩家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boss核心落到鬼怪的手中，它就可以脫離玩家的身份，正式成為該世界的boss，對其它玩家進行追殺。
落到人類玩家的手中，就等同於有了可以向上一級世界發起攻擊的資本。
因為所有的玩家都被強制要求，低等級的玩家必須每周過一個副本。
而高等級則可以一個月，甚至是半年的時間過副本。
相對的高級越高，難度越大。他們有空閑的時候都在過副本。
而boss核心，能夠讓玩家在闖關的最後時刻擁有boss般的力量從而成功過關。
所以，很多等級不夠或者是專門刷核心的玩家就會選擇新手世界。
在這個世界，新人什麽都不知道，全憑老玩家說什麽他們就做什麽，老玩家來到這裏是如魚得水般輕松。
boss核心也就是費點功夫拿到。
不過，這是有競爭的。
核心每個世界只有一個，它只會屬於第一個找到它的人手裏，除非原主人死亡。
這就會有玩家殺人奪心，慢慢地它就會到最強者手裏。
所以它被稱為給最強者的獎勵。
“路風有個道具，可以找到核心的大體位置。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核心在哪兒，但是他找到了想去拿卻死了。”
帶領老玩家的眼鏡男咬緊了牙關。
現在只有一個解釋，核心被鬼怪們拿走了。
接下來，或許就是一場屬於那個鬼怪的盛宴了。
儲蘇禦花了十多鐘才將花盆都收拾好，修剪了葉子，還給它們澆了水。
一轉頭，奶奶進了廚房做飯去了，裝魚的小碗裏只剩下四只小魚了。
小貓吃了幾條魚膽子變大了點，似乎是意識到這戶人家是不會傷害它的，它吃魚也不像剛剛那樣還叼到角落裏去狼吞虎咽了。
它就趴在碗口旁吃，可以曬到溫暖的日光。
青年收了剪子回來，小貓的耳朵動了動對著他。時時刻刻都在聽著他的動靜。而腦袋卻粘還在魚貴妃的身上，沒舍得松嘴。
儲蘇禦也不打擾它，自己拿了個小凳坐在小貓的身邊看它吃魚。
等魚全部被吃完了，小貓才心滿意足地舔舔嘴巴，甩著尾巴走到門前趴了下來。
白白的肚皮朝著門外，有溫柔的風吹來，將小貓照顧地舒舒服服的。
它的眼睛瞇起來，張大了嘴巴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哈欠。
這嘴張得太大了，儲蘇禦沒坐得太近都能清楚得看見小貓鮮紅的嘴巴肉，和長長的獠牙。
“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儲蘇禦說話，小貓沒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頭。
青年也不在意，反正小貓等下也聽不懂他說的話。
他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忽然拍了下手，情緒激動，“叫你咪仔吧！”
小貓，不，是咪仔它還是無動於衷。
就這樣，儲蘇禦仗著小貓聽不懂人話，當它默認了這個名字。
咪仔趴著曬太陽，昏昏欲睡。狹長的貓眼睜一下瞇一下，顯然是想睡又不想睡。
只因為它聞到了廚房傳來的鮮魚的香味。
奶奶特地做得很豐盛，儲蘇禦也聞到了香味。他見小貓的鼻子一拱一拱，心下就覺得好笑。
看不出來這還是一只貪吃的小貓咪。
小貓突然耳朵一動，換了方向仔細聽。
儲蘇禦跟著那方向看去。
遠處來了三個人，眼熟，是昨天夜裏見到的老玩家。
只是因為水庫有嘩嘩的水流聲將他們的腳步聲掩蓋了，青年才沒有聽見。
他看到了別人，別人也看到了他。
“老大，那個好像是新人。他一個人單獨行動，看起來膽子還挺大的。”
眼鏡男瞇著眼睛，遠遠地打量了儲蘇禦一番，“先去水庫看看再過來吧。”
“好。”
儲蘇禦將他們的動作看在了眼裏，見他們要去水庫不免有些好奇。
不過他還是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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